撕裂的伤口布满全身，一道伤痕甚至直接划在脸上，从嘴角一直拉到耳边，右眼也被一道伤痕覆盖，眼球破裂，白色的不明液体和血液混杂着从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混在了鲜血里。即使是有了心理准备，西莉亚和吉娜都忍不住吐了出来。

就算见惯了各种场面的几个护士也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去，扶着墙忍不住呕吐。

医生的脸也是十分难看，站在原地无法上前。病床摆放在整个房间的正中心，从病床到房门的地板上布满了血迹，而另一边却是亮白色的地板砖，一尘不染。两种颜色对比刺痛了众人的眼睛，不敢再多看一秒。

或许是体内供血不足，伤口处血液的流出速度有些凝滞。医生面色惨白，这出血量，就算是立即开始抢救怕是也没有生还的可能性了。

“这……还能救回来吗？”戴明寒看着面前的尸体，有些不自信地询问。

“不行了……救不回来了。”干涩的声音从医生嘴里传出，他赶紧清了清嗓子，“失血太多，血已经流干了。”

在他们赶来之前，这个人大概已经断气了。

说话的时候，医生的手指都在颤抖，显示出此刻他内心的激荡。半晌后，才往前迈出了一步，“封锁病房，别让任何无关者接近，另外查一下这个病人的身份，以及负责这个病人的医护人员名单。”

医生的话音未落，外围的三名护士便匆匆忙忙往外跑去。

陈默的心中微微一动，这名看起来像是负责人的医生，思维相当冷静慎密，除了封锁现场之外，马上想到了调查医护人员。

确实，无论医生还是护士，要接触病人都很方便，尤其是单独接触对方制造凶案的机会。

如果这是一场凶杀案，那么有时间和空间单独接触死者的医护人员，确实存在嫌疑，但是反过来想，事情也未必这么简单，因为太刻意了。

故事的世界，真相往往更加诡谲。

“查到了。”一名护士很快赶回，她的手中拿着一份资料，“病人名叫杰森，31岁……是一名……癌症病患，在医院治疗已经两周了。”

“住院治疗期间并没有其他异常，病人是独居，也没有亲人探望。”

“杰森住院时，分配的护理人员叫露西，现在不知去向。”

“露西？不是芙蕾雅？”李言微微蹙眉，轻声地说了一句。

丹和吉娜等人，也都露出同样的疑惑之色，显然和李言想到了同样一点，原本应该在今天值班的芙蕾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