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做过的事一笔勾销?李夫人,天底下哪有如此便宜之事?”
李夫人浑身抖如筛糠,整个身子伏在地上。
除了磕头,磕头,还是磕头,
冯润冷冷的看着她。“李夫人——”她道:“抬起头来。”
李夫人战战兢兢地把头抬了起来。
冯润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冷不防抬起手,将手中的空碗狠狠的朝李夫人头上砸去。空碗砸到了李夫人的额头上,发出了一声响,李夫人的额头被砸伤了,一股鲜血涌了出来,顺着她的肌肤,滴了下来,很快半边脸颊染红了,落到胸前的衣服上。
那血,红得触目惊心。
李夫人吓傻了,眼中的惊恐愈发浓郁。
冯润冷冷的道:“掌嘴十下,如有再犯,舌头割掉挂在宫中示众。”说完站了起来,甩袖而去。
背后,传来了李夫人被掌嘴的痛苦叫声。
冯润跟李夫人算旧帐,不外是借题发挥。真正的用意,是吓唬吓唬李夫人,给她一个教训,让她从今以后乖乖闭嘴,不该她管的事不要管,不该说的话不要说。——特别,是在元宏回来后,暗中向他说她和高菩萨之事。
没过多久,又再生出一事来。
那天双蒙匆匆自外面赶回来,脸色难看,他对冯润道:“主子,奴才刚才遇到中常侍剧鹏,他让奴才劝谏主子,说主子要注意国母之尊,别整日跟高公子腻在一起,不干不净,落到别人眼中影响不好。剧鹏还说,主子这样做,也太对不起主上,凡事要适可而止,不可太过放肆。”
冯润一听,顿时杏眼圆瞪。
不禁破口大骂起来:“呸,剧鹏那家伙是什么东西?也管起我的闲事来?我跟高菩萨腻在一起,不干不净。又关他什么事儿?要他管?”
双蒙搓着双手,眼巴巴的问:“主子,这事怎么办才是好?”
冯润皱眉。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办才是好。
她低着看自己的手腕。尽管涂上了高菩萨特制的药膏,可手腕上的疤痕还隐隐约约,还没完全消去。
这次高菩萨给她放血解毒治传尸病毒,用了五个月时间。前面的两个月,每隔十日就割腕放血排毒一次;第三第四个月,每隔半个月割腕放血排毒一次;到了最后一个月,血色终于鲜艳,跟常人无异。但高菩萨说,还不确定是否根除,半年之后如果病情不再反复,这才完全没事。
因为放血太多,身体虚弱,冯润如今还需要吃补血之物。
别人只道冯润整日跟高菩萨腻在一起,却不知道,冯润差点儿没命,是高菩萨冒死进宫为她医治的。
冯润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明知不应该,但冯润心甘情愿。
看到冯润只是看着自己的手腕,皱眉不说话,双蒙小心翼翼问:“主子,要不要给剧鹏一个教训?”
“当然要!”冯润道:“如果不给他教训,还道我好欺负!”
双蒙问:“主子,要给剧鹏什么教训?”
冯润又再皱眉。
剧鹏是侍从元宏左右的近臣,在元宏身边多年,极得元宏信任。剧鹏的职位是中常侍,权力极高,出入宫廷,给事左右,职掌顾问应对。
冯润要教训他,可不像教训宫中的嫔妃那样容易。
忽然听到一把懒洋洋的声音道:“给剧鹏教训,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冯润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高菩萨。
双蒙一见到他,赶紧迎上前去。
谗笑道:“高公子你说,给剧鹏什么教训好?”
高菩萨咧嘴;“这个教训嘛,自是要生猛些的。”他笑得很阴险奸诈:“这不单单关系到尊重的问题,重要的,是起到杀鸡给猴看的作用,让别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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