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裕堂,然后朱学休坐在祖祠里,对着三公神像一声不吭、面色铁青。
等到钟天福闻讯赶来,面色凝重,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出现在朱学休面前时,已是时至正午,大阳高挂。
“死了多少?”
“一百八!”
“这么多?”
钟天福大惊,当即也是面色铁青,目光不定。
朱学休看到这样,也是面无表情,只是嘴里继续说道:“具体的数据还在清点,只是队伍里已经不见了一百八十几个人,还有些带伤在身,不过基本上是轻伤,其他的还有没有伤员不清楚。”
“曾克胜还活着也不清楚。”朱学休如此说道。
钟天福听到,只是摇头。“不清楚,我也没有收到消息,听说还在昏迷……不过他失血过多,想要救活过来怕是不容易,卫生所和郭郎中已经是尽力了。”
钟天福这话,怎么听都有些安慰的性质。
朱学休也晓得曾克胜伤重,除了失血,十有八九还有弹片留在身躯里,仙霞贯并不能做这样的手术,要起到县城也不知能不能活下来,多半是无法存活。
想到这里,朱学休的面色更是凝重。
“消灭多少?”钟天福又问。
朱学休听见,又是摇头,看到钟天福面色变化,似乎有些生气,他才进一步解释了几句,道:“我们也不清楚,如今还没有清点出来。”
“当时在高田村的时候,估摸着是五十多个,不到六十个的样子,我们一边打一边退,打到坳牢才出现转机,他们开始撤退,等到(再次)回到高田村的时候,约摸着还有二三十个。”朱学休如此说道。
“这么多!?”
钟天福听见,大是吃惊,面色铁青,面色狰狞的看着朱学休,问道:“日本人就这么能打?我们几百人打他几十号还死了一百八,他们也有胆子追着我们跑?”
“不怕我们把他们包圆了!”钟天福质问着朱学休,似乎不敢相信。
朱学休面带苦笑,连连摇头。“没办法,我们根本没办法包围他们,他们有炮,迫击炮,一发下来,我们在高田的伏击点就死伤了好几十个……曾克胜也是在那受的伤。”
“……而且三八式步枪比我们的枪打的远,我们的汉阳造和中正式根本打不过他们……他们还有手榴弹,像小号的菠萝一样,轰的一下说不定死好几个人……”
“我们完全是靠战术,靠地利,拿人命堆出了这场胜利,要不然兵败谁手,胜负不知。”
朱学休一脸的惨淡,泥巴糊着的脸面无比的狰狞。
钟天福听见,心中大急,脱口便道:“那你还坐在这里做什么?买,赶紧的买。”
“你阿公能买到枪,我相信你也可以,有枪卖或许就有迫……迫击炮、手榴弹卖,我们都买回来,枪也要,那个三八式也买回来……要是院子里钱不够,我支持你,仙霞贯的百姓支持你!”
钟天福怒急交加,又急又怒,颌下的胡须不断的飘动,气得跺脚。
朱学休听见,却是无动于衷,坐在椅子上半天不动,面上无光,黯然神伤。
他摇着头,一脸的苦笑。
“没用的,我们没人了,护卫队死了一半人,这些买回来有什么用?我让谁去打枪,又双去放炮?”
“我们没人了,仙霞贯的壮丁死光了……”
朱学休嘶声呐喊,嚎啕大哭。
钟天福听见,咣的一声就栽倒在地上,老泪纵横。
“啊……”
“啊……”
祠堂里一老一少,嘶声呐喊,只此一战,仙霞贯的壮丁就几乎死伤一半。
两个人哭了许久,也不知道是谁先止住了哭声,收了泪水,最后钟天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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