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喝口汤,嘿~”
喽喽丙嘟囔:“白花花的银子啊,拿钱办事才是正事,有了银子要什么没有,寨子里穷得都快揭不开锅,白白到嘴边鸭子让飞了......”
吵得人心烦,土匪头子一脚踹得小喽喽翻了几个跟斗,骂骂咧咧。
“你他娘一群废物还有脸说,从人家出门跟到这里,还不是跟丢了,淬,八字走了背运,跟一个丢一个。”
“啊!别过来!”蓝衣女子哆哆嗦嗦,挣扎要跑。
谢乔迅速扑上去,捂住她嘴:“嘘,别出声,引来就遭了!”
“什么声音!”
“老大,好像是那边!”
“追!”
“......”
她看清谢乔是女子,冷静下来点点头。
四周没有动静了,谢乔方慢慢松开她:“山贼性子急躁,明显对此地不熟,附近且有官兵巡逻,绝不敢大肆搜捕,当口躲过就平安了。”
蓝衣女子仔细打量她:“姑娘衣着不菲,应当是大家千金,怎会平白出现在这里?”
“那就要问你咯。”
谢乔今早出门寻齐鸿而来,知他与成毅在酒楼饮酒,意欲结交成毅。
出门没几步,便发觉身后有一伙人尾随,当机立断,故意在街上随意溜达,寻找机会探查其动机。
经过酒馆见他二人正在饮酒,奈何有群人紧跟,只好匆忙路过,以防暴露与齐鸿相识,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也就在此期间撞破另一桩案子。
女子立即警觉起来,脸上充满了戒备:“我不认识你。”
谢乔缓缓道来:“拐卖幼童,天诛地灭,按律重则五马分尸,轻则当黥面流放。被抓住先给苦主打个半死,官府拉都不带拉的,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该你造孽的报应。”
她没有辩解,而是深深垂下头,愧疚不安,似乎在说:我别无选择。
“我念你良心未泯,专门来渡你,若戴罪立功,当消弭些罪孽。”
谢乔之所以在街上留意她,皆因她行为很是不寻常。
蓝衣女子怀中备有饴糖,以逗街边落单幼童,并随身携带小风车、拨浪鼓等小玩意,哄小孩手法娴熟,见孩童亲人来,不敢直视飞速离开,找下一个目标。
她没想到,一个人贩子竟也能为了保护孩童,与恶犬相搏。
善良护犊,又行拐卖之事,多矛盾的一个人。毫无意义的苦肉计,若非她神智有失,便是出自真心。
蓝衣女子克制着情绪,时不时啜泣几声,缓缓拉起袖管,疤痕累累,新旧交替。
“我但凡有一点儿法子,也不愿做这丧尽天良的亏心事,只有给孩子们稍稍照顾一二,不至于活得太苦。”
果然。
“喂,泥菩萨,今日遇见我是你的造化,你拐娃娃那糖给我一颗,我饿了。”
能不饿吗,街上溜达大半天了,又跟着她跑进山里,腿都走细了。
她破涕转笑:“泥菩萨?你起的什么浑名,我有名字,叫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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