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寻找，他来到了比奇桥，心想爷爷会不会在对岸？
“去找找吧。”
夜已经深了，四周静悄悄的，好在月光还算明亮。一凡很害怕，他犹豫几次，还是鼓起勇气，走过木桥，往下游找去。
因为河对岸属于驻军管辖，一凡平时很少过来，他对这边也很生疏。
“爷爷，爷爷。”
一凡嘶哑着声音边走边喊，希望爷爷能听见，也是给自己壮胆，但还是一无所获。
再往前又到入海口了，要是找不到，说不定就真的出事了。
想到这，一凡的眼泪又流下来。
一凡走累了，他看见前面有人举着火把，还有船，像是个小码头。
是附近的渔民吧？一凡走过去，想问问那些人有没有见过爷爷。
来到码头，那果然是条船，几个人光着膀子正在搬运什么东西。码头旁边有个用来贴布告的亭子，上面挂着几个铃铛。
“请问，有没有见过一个挖河蚌的老人？他很瘦，戴着草帽。”
一凡心里有些不安，因为那些人的面相看起来有点凶。
“滚！没看见老子正忙呢！”一个大胡子头也不抬，没好气的吼道。
另外两个也停下来，他们抬起头打量着一凡，那光头还冲旁边的瘦子笑了笑。
一凡见那光头满脸横肉，船头竟然还放着两把短刀，就觉得他们不像好人，转身想走。
“小兄弟，你等等。”
光头几步跟上来，他往一凡身后一指，问道，“你是要找那个老头吗？”
“哪里？”一凡转过身，顺着他指的方向瞧，却什么也没看见。
忽然，一凡觉得头上一阵剧痛，两眼一黑，倒在地上。
那光头一手提着一凡，一手提着木桶往回走，他大笑道，“老大，正愁没生意，就送上门个傻孢子，哈哈哈。”
等一凡醒过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小黑屋里。身上捆着粗麻绳，周围很潮湿，还散发着腥臭味，只有头顶漏下来几缕光。
奇怪的是，小黑屋在上下颠簸，还有“哗哗哗”的水流声。
一凡明白了，这其实不是屋子，是个船舱。他不敢出声，支棱着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
“老大，你说朱护法要那么多小孩干啥？”是那个光头！
一凡也明白他遇上劫匪了，只听那光头瓮声瓮气的问道，“女娃还能卖到红楼窑子，男娃能干啥？”
“老四，你小声点，最近风声紧。咱等接了前面的货，就赶紧送过去，拿银子走人。”
回答光头的应该是那个大胡子，也就是他口中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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