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园本来想要推据的话语,一时之间,含在嘴里,不知道是说,还是不讲。
那公子哥儿微微一拱手,笑着说道:“在下陈闲,见过金长老了。”
陈闲……
他听得这名字一个机灵,这不就是那位濠镜之主吗?
他赶忙起身走到他的跟前,只是这少年看上去极为年轻,实在和传闻之中运筹帷幄,执掌乾坤的濠镜之主有所分别,而且他好端端的濠镜不去,为何就会出现在这鸟不生蛋的琼山?
或许是知晓了他的疑惑,那黑衣少年上前一步,已是将一封书信递交到了他的手上。
这正是陈闲与白莲教诸人往来的信件。
那金秀园看罢,便是心中有再多的疑虑,也尽数打消,连忙扮起一张笑脸,而后说道:“陈少东家……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未曾通传,便到此叨扰,也是本少爷的不是,金长老不必自责,我濠镜与白莲教本为一家,理当手足相待便是。”陈闲大喇喇地坐在了主座之上,全然不顾及金秀园突变的脸色。
原本而言,他和白莲教众多首脑均是平起平坐,草莽之徒不知礼数,坐个主座也算情有可原,但多少不合理法,那金秀园敢怒不敢言,只得坐在一旁。
陈闲翘起二郎腿,吊儿郎当地说道:“哦,金长老,我此来虽是拜会,但不过是收到了些许风声,特来告知一二。”
“何事需得你陈大少亲自登门?”要说琼山县有什么事情,金秀园担保没有人比他这个当地地头蛇更清楚。只是,他也知道这位濠镜之主神通广大,不仅精通下九流,而且还和官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以即便不屑,还是多听了一嘴。
“我有手下近日曾与汤贤有过接触。”陈闲把玩着桌上的小玩意儿,“汤贤意欲将琼山的大部分流民迁移往濠镜,为这事儿我付出了一笔不小的代价。”
“哦,早知道陈少东家大手笔,没想到手眼通天,连当地的官府都能勾搭上,小的佩服呐。”
陈闲暗自想道,得,你要有钱,汤贤叫你爸爸都成。
陈闲笑着说道:“不过随着这些流民迁出,汤大人似乎对你们白莲教诸位都很是不满,而且这吹枕边风的,恐怕便是各大世家了。”
白莲教在各地的帮工之中有很多人手,他们暗自传道,传授的乃是与儒学不相容的教义,而且他们将底层的百姓串联成了一块铁板。实际上这本就是一种造反的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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