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听着倒还挺得意。
那声音依然软糯,小猫挠人似的,一阵一阵,拨弄心弦。
秦苏墨动了动喉结,“换衣服,下楼吃饭,不止两荤一素还有汤,比你的要求高很多。”
温故这才看了看自己,羞红了脸,上半身真是空荡荡。
其实也没什么好羞的,秦苏墨什么都看过了。
只是,目光又落到肩膀上。
温故便开始有些不自然地闪躲起来了
她的肩膀上有一处伤痕,起初,他以为是胎记。
后来才知道,那是温长如的高跟鞋印。
小的时候,她发高烧,迷迷糊糊之中,温长如只丢下了几副感冒药,她喃喃地哭了出来,“妈妈,别走,别丢下我了.”
难得那么“不听话”。
女人蹙眉不满,“温故,你都已经十岁了,应该学会照顾自己,而不是一点小毛小病就麻烦我,知道吗?妈妈很忙的,现在要走了。”
“妈妈,你再陪我一会会好不好?”她起身,竟抱住了女人,“妈妈为什么总是要离开我呢?温故明明不是没有妈妈的孩子啊,为什么不能像同学们一样呢,我也好想你在身边。。。”
话尚未说完,肩膀便传来刺骨锥心的痛。
温故彻底清醒。
“别在我面前无理取闹,你和他们不一样。”温长如的声音很冷,“这样的生活习惯就好,温故,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吗?要懂事,听话,给我一点时间,妈妈不会忘了你的。”
那一瞬间,真的好难过。
温故本不愿告诉秦苏墨的,但躲不过那双如鹰一般犀利的眼,她不会说谎。
大概是刚刚在他身边的时候,每一个夜晚都难眠,陌生的环境,身上的痛楚,没有人可以诉说,哪怕想哭,也要忍着。
月色深沉,忽然在昏黄的灯光之中传过清冷的质问,“这个伤,是怎么弄的?”
冰凉的手指滑过肩头,他在问她吗?
“.自,自己不小心弄的。”
“你知道骗我的代价吗?”
“说实话。”
三个字,很简单,最后通牒。
温故垂下眼睛,慢吞吞地告诉了他前因后果。
男人的力道渐松,心却狠狠一沉。
原来是这样。
那个女人,对她.并不好。
伤疤的时间久远,医术再高明的专家也只能尽量将它淡化,于是,温故的肩膀便永远留下了这么一个烙印,来自她亲生妈妈。
说来可笑,在她的成长过程之中,这是温长如唯一留给女儿的东西。
“疼吗?”
“不疼。”女生却笑了笑,泪光盈盈,“真的不疼。”
怎么会不疼呢?
她什么都没有做错啊.
温长如欠他母亲的债,由温故来还。
那么,她欠温故的债呢?
很久之后,秦苏墨的内心才传来这样一个声音,“便由我来还。”
那样清晰。
有很多事情,大概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秦启谦对秦苏墨这个长子的教育,一贯严格,从学前班到ivyleagu毕业,严格到养成那种,用沈寂的话来说,就是完全“令人发指”的性格。
从很小的时候,他便清楚,自己未来要继承的是整个秦氏的财阀帝国,他亦清楚,什么可以有,什么不该有。
除了母亲和弟弟之外,对待任何人,他仿佛没有过多感情。
依照秦苏墨的个性,他从来都懒得浪费时间去认识别人。沈寂和霍云杉,若不是他们很早便出现在了他的世界,他根本不会给他们接触到自己的机会。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