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不该这么对师傅说话!好了,快快先向师傅赔了罪,再去见去尘不迟!”
解愁一半接受她的好意,停下回头道:
“师傅,我先给去尘送吃的,回头再向您赔罪,行不?!”
晋风这才放心了,陪她奔跑一段路。她见去尘就在前头,已歪倒在雪地上,便停下来,回头奔向众人那边。
秦基业多少有些下不了脸面,可又不得不承认解愁的话是对的,只好点了一下头道:
“行吧,谁叫解愁对杨去尘有这般深的感情。反倒是我,已经到了不怎么懂得小丽人心思的年岁了。”
翻雨就在他边上不远的地方,听见了过来说:“大哥,你肯定解愁身上没有突厥血统?”
“你问她不就晓得了?”
晋风奔跑回来了,喘息着说:
“解愁对我说她已后悔莫及,不慎说这么多冒犯师傅的话。不过她抱怨说:‘师傅到底还是不明白,就是换了其他人那么饿着,她也会恁么做的,与情愫无涉。”
秦基业愈加窘迫了,只好不吭声了。他不吭声,别的人也都不吭声,光站着,觉得尴尬,便咂吧几下嘴,搔搔脑袋。
猪瘦一直以来就认得解愁,过不多久,他说:
“师傅切莫生气,据说解愁从前对万春公主也是这么说话的,一次公主恼羞成怒,差点要杀了她。后来嫉恨在心,非得打发走她,故而此次杨国忠要她跟着去尘走。”
羊肥也说:“猪哥说得是真话,解愁得罪公主的事我也晓得不少!”
秦基业及时下台阶,释颜笑道:“好了,你们不必把师傅当成公主。师傅不生气,反而对解愁另眼相看了。”
秦娥笑道:“诸位兄妹别以为解愁这是犯上作乱,师傅心里头说解愁长着俠肝义胆哩,今后怕是越发了不得呢!师傅,你说呢?”
秦基业很满意闺女的说法,笑道:“知父莫如女嘛!”
众少年全然放心了,说去尘起码不该饿死,解愁那么做极为在理。敢斗与众不同,注意到一个给忽视的问题,张望四处道:
“蹊跷了:为何只见去尘,不见封驭?”
众人便都纷纷张望四周,果然发现远远近近都没封驭的影儿。
却说去尘虽已精疲力竭摔在雪地上,可一旦看见解愁远远跑过来,便竭力起身,迎头赶上。就在解愁就要扑着他之际,他却顺势一拐,跑向十几个一字排开的雪人。
解愁万分诧异,稍一愣,又追上去,喊叫道:
“五郎,你别再跑了!你已饿了好几日了,哪来的多余气力?!”
去尘不听不停,到得头一个雪人跟前,整个人背靠上去,与它站得差不多高。
解愁到了,诧异望着他道:
“五郎,你怎么了,啊?!”
去尘闭着眼,泪如雨下,却不吭声。解愁扑上去,捉住他的右手往自家怀里探:
“有肉,奴家早藏下了,备着等你回来吃哩!”
去尘闭眼啜泣道:“我吃饱了!”
攥着的左手一松,掉落下无数草根来:“腊月草根甜,免我坟茔眠!”
解愁紧紧按着胸内他的手道:“那你回来干吗?!封驭呢?!”
去尘狂怒了,推她到雪地上道:“赶紧张弓搭箭,射杀我!射杀真人要比射杀假人过瘾得多,不是么?!”
解愁重新起身,又扑入去道:“奴家再次问五郎:封驭呢?!”
去尘这下清醒许多了,全身心搂着她,浑身颤抖说:
“赶紧救封驭去,他吃野果中毒了!”
解愁吃了一大惊,回头张望远处的秦基业、众少年,见他们一个个都跑来了,嚷纷纷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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