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下摆部分,奔向去尘,握住他的温侯戟,似要做什么。去尘恼怒道:
“解愁,你要作甚?!”
解愁不言不语,将布条缠住温侯戟刃口。去尘怒了,推她倒地上,扯去缠到一半的布条道:
“自家兄弟之间斗个输赢,决个雌雄罢了!你如此一弄,倒显得我要害了学述兄似的!”
晋风上前搀起解愁,呵斥去尘:“杨去尘,你最好别动杀人念头,不然我决不饶过你!”
学述说:“解愁姑娘,你的担心煞有道理,只是担心错了对象:真正该害怕的是杨去尘,而不是小生颜学述。”
晋风大笑,赶紧拣起解愁的布条,缠上学述那杆如椽巨笔:“好了学述,你别弄伤杨去尘。”
去尘趁学述不备,倏地搠出温侯戟,要挑去他巨笔尖端缠着的布条。观战众人刚发出惊呼声,学述早已用巨砚挡住温侯戟,发出“当”的一声响。去尘没想到学述如此敏捷,便退后一步,复又挥戟上前,或砍或搠,又抡又舞,却每每被学述的巨砚挡住。
去尘的手腕未免震麻,故此高叫道:“快快拿你的巨笔来斗我,否则你就是孬种!”
学述便弃巨砚于地,将巨笔举在口鼻一线道:“小弟这边厢有请了!”
去尘冷笑道:“学述兄好坏拿出真手段来,免得我胜了无名赢了无益!”
学述拿巨笔往去尘面门上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去尘兄若是叛军大将,我早一笔勾销你的命!”
去尘以戟杆挡去,趁学述往后一个趔趄,一下子反守为攻,但一下空,两下空,三下还是空,——学述没做任何抵挡,只是用灵活的身子轻易躲过温侯戟的砍搠罢了。
秦基业喝彩道:“原来是尉迟敬德的避槊法!”
其余人跟着一道喝彩,夸的都是学述。
去尘给气炸了,那杆温侯戟翻江倒海般槊向学述。学述照旧避,待得去尘筋疲力尽了,忽然让他擦过身边,顺手以巨笔敲了敲他的肩膀,只听得“当”的一声响,去尘跌到了,嘴啃着了泥,涂出一张滑稽的黑脸。
众人喝彩声中,学述赶紧一手扯他起来:“去尘兄,小生多有得罪了!”
去尘不由分说,用双手箍住他的脚,一用力,结果学述也倒地了。他趁势压了上去,单手从腰际抽出短刃,横在学述咽喉上,说:
“并未结束,我赢了!”
学述一笑:“小生甘拜下风。”
众人不敢上前,却一起发喊道:
“杨去尘,放了学述!”
“赶紧撒手!”
“不撒手便杀你!”
解愁几乎啜泣道:“五郎,学述若死的话,你也死了!”
晋风张弓搭箭在手,要射去尘后心,却被秦娥挡住。
“既然是比武,伤到你也在所难免。”去尘狂笑,已在学述咽喉处的短刃勒得更紧了,“谁叫你逼得我无法做人了呢!”
“我不逼你你自逼:是你,容不得别人比你强。”
“所以你得死!”
忽然,学述抡起一条腿,正好击中去尘的脑袋。去尘发出“哎哟”两声,便歪倒在学述身上,短刃也滚落在地。
众少年纷纷跑向学述,可他早已起身,就便也搀扶起给打懵的去尘,把他交给解愁。敢斗问:
“学述,杨去尘对你说什么了,方才?!”
丹歌也说:“他对你说什么了,你倒说给我们听!”
学述却对众人说:“诸位兄妹虚惊一场了,去尘跟我对打,等于练习杀敌,说:好一个安禄山,我替我爹杀了你!”
众人将信将疑,七嘴八舌,怀疑学述没说真话,而去尘断断不是好人,至今仍是杨家的纨绔子弟,刚才一定对学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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