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
他来拿遗物,就只是来拿遗物。
“不急。”
曹承祖面露微笑:“让我好好看看你。”
三十年,一晃而过,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
这是他的血脉……时崇面色无波,不言不语。
曹承祖打开了话匣子,“你已经见过宛禾了,她不能说话,但很喜欢孩子,以后你要是没事,多去看看她,她会对你很好。”
“比漪澜对你好。”
脑神经从昨晚开始疼,只有陪着洛洛的时候才会好一点。
洛洛不在。
时崇很烦躁,一忍再忍。
“你到底想说什么。”
曹承祖观察着他的表情,继续说:“我知道漪澜那些年对你不好,她那个人,性子烈,从不服软,你恨她也是理所当然。”
“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该死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
“你也该认祖归宗了。”
认祖归宗……时崇额角神经一痛,嘴角轻轻弯起。
“时漪澜被轮之前,是你占了她的身子。”
凤旭东说过,曹承袁他们动手前,时漪澜已经被人占了身子。
是曹承祖,他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世。
时崇的手指攥紧。
曹承祖微笑,面容慈祥和蔼。
“比起那几个人,我做你的父亲最好。”
“你通过了我的考验,时崇,以后曹家和时家,都是你的。”
“考验?”
时崇冷眸。
曹承祖难掩喜色,一双眸子炯炯有神,布着快意。
“你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
“曹陆蒋凤,你一层层杀过来,处理的都很好,还有时柏南,从我知道你一把火烧了西海岸的时家,我就等着再见你的这一天。”
他很兴奋。
血液涌动着,声音里透着激动和欢喜。
这是他的儿子!是他和时漪澜的儿子!时崇浑身紧绷。
时漪澜浑身是血,躺在他面前的景象一下冲上来。
他胸腔里开始不断涌上来血气,喉咙一寸寸收紧,嗡嗡作响。
要速战速决,快点拿回东西,快点回去找洛洛。
“时漪澜的遗物,给我。”
曹承祖贪婪的看着他,“给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十五年,他被时漪澜折磨的不成样子。
“我说,时漪澜的遗物,给我。”
时崇愤怒而起,突然抓住曹承祖的衣领。
哗啦——矮桌翻了,茶杯和花瓶全摔在地上,夕阳鹃溅上滚烫的茶水,花瓣蜷缩起来。
咔咔咔!门外覃立带人冲进来,气氛一瞬剑拔弩张。
曹承祖示意别动手,他没半分害怕,语气甚至都是轻松的。
“覃立,把包裹拿来。”
覃立不敢耽误,把茶室柜子里的包裹递上来。
时崇松手,起身拿上包裹就走。
“时崇。”
曹承祖叫住他。
人未停,更是丝毫没有回头,曹承祖的话落在他的一角背影上。
“早晚我们会再坐在一起喝茶。”
四点半了,时崇还没打来电话。
官洛洛有点担心,想打电话,害怕打扰时崇做事。
“浅浅,你帮我给你大哥打个电话吧。”
时浅二话不说:“好啊。”
她拨了时崇的手机号,几秒钟以后对方接了。
“大哥,洛洛找你。”
这么简单?
官洛洛颠颠儿地接过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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