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爸爸和妈妈都死了。
在尖刺和啜泣之中,又包藏着悲痛。
我不会怪罪你。我不希望自己跟你这个朋友说这种话。但是──知道吗,夏景,如果你就这么作茧自缚的话,我是不会原谅你的,绝对不会。这并不代表我打算对你报复,可是……就算这辈子我们再也不会碰面……我也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那就好似一把温柔的刀子。
「安野……。」
打开电源。
安野吸了吸鼻子的同时,又再次改变了嗓音。
我能说的只有这个。如果这样也没有用,我想多说无益。
──打开电源?
夏景没来得及询问那是什么意思。
电话无预警地遭到挂断,自始至终,夏景几乎都没开口说到什么话。这场单方面的对话就在没有互动的情况下结束了,只留下蔓延了整个房间的寂静。
即使如此,夏景内心却连感受那股静寂的余裕也没有。
他甚至忘记呼吸这回事,喧嚣的鼓动声在脑海里嗡嗡作响。夏景没发现那其实是身血液循环的声音,只是咬牙切齿。
开什么玩笑,他暗地咒骂。
他咒骂的是安野吗?或是自己?亦或某种人称命运或宿命,凭人类的智慧所无法掌握的力量?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
打开电源。
其实没有「没来得及询问意思」这一回事。那不过只是另一个用来逃避面对现实的借口。
......
也不知道自己就这么僵在书桌前有多久的时间。
片刻,夏景在分不清楚自己是感到紧张或害怕的混乱心情下,缓缓动起指头、胳臂。
痛苦攻击着夏景。
逃避是绝对不会被允许,也不会被赦免的。
──就算死了也是一样。
夏景转开书桌最上面一格上锁抽屉的锁,将它拉开。
抽屉里面。
有个被日记和其它贵重物品所淹没,仿佛在长眠、受到森严保护,收藏的好好的东西。
夏景拿出了方媛的手机。
两个多月没打开电源的手机一开机,萤幕上立刻涌出大量的未接来电和语音留言通知。打给这只手机的,几乎都是一支以家之名登记在电话簿里的电话号码。
第二多的号码则是妈妈。再来是爸爸。另外还有未登录的号码──应该是治安员吧。
夏景忍不住想别开目光。
他回想起姐姐闹失踪时,父母不厌其烦地狂打电话的画面。还记得,当时一次也没有拨通,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不过也没听说有在哪个地方找到姐姐遗失的手机。不晓得父母是否已经帮姐姐将那支号码办理销户了。
在方媛的手机萤幕上还可以看见显示收讯状态的天线图示。
这表示目前尚未销户。
所以现在夏景开机查看的时候,也很有可能会有电话打进来。但夏景管不了那么多,也没打开语音留言听取内容,因为他觉得那里是不容自己冒犯的角落。
方媛的父母还活着。他们活着,并且相信方媛还活在世上。假如擅自听取了语音留言,这样的行径就好比把他们的期望和心愿践踏在脚底下一样。
夏景无视来电履历,首先打开信箱。
从时间最早的那封信开始依序读起。
信箱里面的短信几乎都是梨子寄来的。
内容多半是些闲话家常。
例如今天的功课不知怎么解决、可不可以帮忙录影电视节目等等。
从日期来看,都是将近三年前寄的短信,原来,已经过三年那么久了。
光是看到日期,夏景便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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