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玥冷笑了一声，“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杜姨娘语音一窒，怔怔地放下帕子来，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今日之事，我不在跟前，自然知道的不清，可姨娘也不在跟前，知道的也不多吧？怎么一说起来头头是道呢？”明玥瞄了她一眼，轻声冷笑着转过身来悠然地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随即扭过头来看着苏霖道：“叔父也坐罢！清官也是难断家务事的，更何况锦儿和镶儿两位妹妹都是叔父的手心手背，一时断不清也是正常的。”
苏霖一怔，面上颇有几分害臊，见明玥这般态度，知道事情不能善了了，可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讪讪地坐了下来，脑海中急剧飞转着想着对策。
杜姨娘和苏镶抬头看着明玥，眼中惊恐和惶惑交加，去看苏霖时，苏霖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人的表情和目光求救。
明玥坐下之后这才施施然地淡笑起来，道：“姨娘爱女心切，心疼女儿也是应当的，可也不该把什么事情都推到锦儿身上，我今日自也问过锦儿，锦儿可不是这么说的。”
杜姨娘一愣，不知道说什么好，目光看了一眼苏锦的背影，又抬起来，好似不知道往哪儿放一样。
“既出了事，我自是要问的，本也以为是姐妹们争执打架，这才闹了笑话，可锦儿却一口说是她不小心推倒的明珊，便是说与妹妹争执，也不过说妹妹年纪了她两句罢了，并未说什么争执吵闹的话来。”明玥淡淡地说着，一旁的苏霖明显一愣。
杜姨娘怔住，她才不相信苏锦会不告苏镶的状，只可惜明玥字字句句却是清晰无比，让她一时有些懵懂。
“再者说，这里头的事情问那么清楚干嘛，岂非伤了姐妹和气？”明玥拧着手边的一缕流苏，神色自在的像是纯粹在喝茶。
“便是吵闹争执甚至动手了，那么多丫鬟婆子，明珊若有伤着也是不小心，大家都有可能，怎么偏偏六姑娘就这么断定是锦儿推得呢？她不也在争执之中，怎么看的那么清楚？”明玥声音虽轻，在堂中却是清晰可闻。
苏镶蓦然地瞪大了眼睛，一时心中慌乱不知如何是好，她在自己父母和兄姐面前都能瞒天过海，苏霆和苏夫人见她年纪小也鲜少与她计较，每次都能安安稳稳的过关。
可不知为何，遇上明玥这样一双清淡的眼睛，和平稳的不带一丝波动的话语，她心头就麻得厉害，不知道说什么好。
杜姨娘艰难地抬起头来，“妾身……妾身不知道这其中……”
明玥冷笑一声，“既然不知道，那怎么这么多的言辞，甚至让叔父都不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一股脑把罪名都塞在锦儿身上？”
话说到此处，苏锦再也忍不住，委屈地放声大哭起来，孟氏看着心疼，开口道：“老爷明断，锦儿并非不讲理的人，便是有错，还请老爷从轻责罚。”
苏霖抬起头看了妻女一眼，张了张口不知道说什么好，而上座上的苏霆和苏夫人都投来了不悦和略带责备的目光，苏霆说他宠妾灭妻的次数已不是一次两次了，他每次都不愿意听，回到南园中依旧照旧，眼下这会儿这般情形，听见妻女的话，并未一味指责纠缠，心中倒有些过意不去，面上突然热了起来。
“这次是姐妹二人都有错，可锦儿能为家族颜面着想，一意把这事揽在自己身上，主动承认错误，很是不错。”苏夫人开口赞誉道。
杜姨娘心头一阵愤恨，既然苏锦的错小，那苏镶的错自然就大了呗！苏镶听着大家说话，心中早明白过来，一时忍不住，连忙跪在地上大哭道：“爹爹、爹爹，饶了我吧，我错了，我是心里害怕，才这样说的，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堂中一时静默，明玥鄙夷地挑起半边嘴角，苏镶这是用这招不知道赢过多少次，这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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