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桉被傅易时如此目不斜视的目光,盯得心里又慌又乱。
可她被他逼到了墙角处,没有地方可退。
正要推开他,他的双掌齐刷刷地落向身侧两边的墙壁,对她来了一个华丽丽的壁咚。
“傅,傅先生?”她心慌得厉害。
傅易时抬起一只手臂来,掳了掳她左耳耳畔处的碎发,别到她的耳后。
感受着源自心脏处那诡异又奇怪的紊乱跳动,傅易时问,“叶医生,我们是不是认识?”
叶长桉看着他。
像是突然被人点了穴位似的。
一动不能动。
身体的每一处细胞,源自四肢百骇,都麻了。
她唯一能动的,就是睫毛。
同样盯着目光充满了疑惑,又充满了探知欲的傅易时,她眨了眨长长的睫毛。
“我好像在哪见过你。”傅易时蹙眉。
他好像努力地想着什么,越是想,脸色越苍白,越是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
叶长桉的心被揪了似的疼。
她的心早就血流成河了。
却高冷淡漠,“傅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和你除了医患关系外,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曾经不认识吗?”傅易时心慌气短的感觉越来越严重。
语声里充满了痛苦和虚弱。
叶长桉冷笑,“傅先生,我严重怀疑你是一个花心大萝卜。”
“……”
“你和陆小姐都要结婚了,还来这里这么老套的泡一个医生。”
“……”
“是,你是钻石王老五。人长得帅,身世又好,钱又多。”
“……”
“如果是别的女人,早就上你的套了吧。”
“……”
“可是我不是年轻的小女生了。”
“……”
“我可不想成为小三,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
“麻烦你让一让,我连续工作了几十个小时,需要好好休一个假。”
她推开傅易时,与他擦肩而过。
身后的傅易时捂着胸口。
越是去挖掘自己的记忆,越觉得心悸和胸痛。
“叶医生……”
叶长桉顿了顿步,却没有回头。
“你误会了。”傅易时说。
叶长桉答,“这话你留着去向你的太太解释吧。如果陆小姐看见了,她更需要你的解释。”
说完。
叶长桉头也不回。
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她,背对着他离去的身影,高冷而又淡漠。
直到转了弯。
进了电梯。
叶长桉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她一直以为,这一场命运的天劫之中,她才是最可怜最痛苦的那一个。
可是傅易时又何尝不是?
两次把自己最深爱的女人给忘了。
两次。
与傅易时相比,她其实是幸运的。
至少那些甜蜜的记忆,她都还记得。
可是傅易时呢?
一个失去至爱,失去至关重要的记忆的人,一定是没有灵魂的吧?
-
与叶长桉分别后,傅易时心悸和胸痛的不适感慢慢的轻了许多。
他回了病房。
傅青山睡下了。
情况很稳定。
傅易时和陆锦淑也放心了。
从病房里出来。
陆锦淑说:
“叶医生真的太尽职尽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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