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可能，启星社社长极少露面，怎么会跟你见面？！”乔安愈发觉得沈言城是在逗他玩。
他约过好几次启星社社长，每次都是被各种理由拒绝，最后他甚至搬出五哥和组织，但还是……
无果。
“没有见面，”沈言城优哉游哉地喝着鲜榨果汁，勾着唇角不明意味的笑意，“只是通了电话。”
“通电话？”乔安神经倏然一紧，“他说小雪就是？”
沈言城不假思索地点头，“纪少爷，我知道你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你也别忘了——小雪是去了南岐岛，那个地方有多可怕，想来你调查了这么久，应该比我更清楚。”
人体试验基地有什么不可能发生呢？
乔安一想到这里，眼角瞬时就红透了。
“小雪，是你吗？”他颤抖着声音再次问靳晚雪。
靳晚雪感觉脑子像是被一颗手榴弹炸过，只剩一些浆糊，根本不能正常思考，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
只能逃。
纵身跃上岸，头也不回地蹿进了草丛里，很快就消失不见。
“怎么跑了？”叶风羽脖子伸得老长，“纪少爷，你还傻愣着干嘛？赶快去追呀！”
乔安下意识地望向靳余生。
“快去，”靳余生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不能听出着急和关心，“有话当面说清楚。”
等乔安追出去，叶风羽耐不住好奇，麻利儿地跟着上了岸，屁颠屁颠地跑去问沈言城，“猫子真是小雪？”
沈言城一脸关爱智障的表情看着他，“当我说话放屁？”
“就你这德行，”叶风羽撇嘴，“不是经常吗？”
沈言城揉上额角。
脑阔疼。
“沈大少，这件事通知靳夫人了吗？”靳余生也上了岸坐到沈言城旁边的椅子。
“没有，”沈言城态度不冷不热，“不好说。”
苦苦寻了十年的女儿，突然给她说成了一只猫。
这事儿换了谁怕也受不住吧。
靳余生默了默，然后又问：“社长是男是女？”
眼角余光睨向了还泡在水里的陆尔。
“男人，四十多岁。”沈言城直言不讳，倒没有什么隐瞒。
当然对方也可能用变声器。
这个他没有说。
“谢谢。”靳余生朝沈言城点了点头，态度冷漠又疏离。
沈言城笑了笑。
这么多年了，他还老样子。
除了靳夫人，他对靳家其他人都是爱答不理，就像靳家欠他什么……
不过仔细一想，靳家确实对他有亏欠。
靳余生拿了浴巾去接陆尔，脸上的冷硬稍稍柔和了些，“上来歇会儿。”
陆尔听话地上了岸。
靳余生怕她着凉，赶忙用浴巾将人包裹住。
陆尔一动不动，眼定定地瞅着不远处柜子上的一条钻石项链。
那是唐岚的东西。
旋即稍稍侧过头看向了温泉入口。
门扉紧闭。
而门后面的唐岚已经瘫坐在了地上。
神色极其的惶惶不安。
她万万没有想到——陆尔竟然是从南岐岛逃出来的实验人。
更没想到……
那只猫是靳晚雪！
十年前被绑走的靳晚雪！
而她自己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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