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栩，你回来啦。”莫培栩一进家门，孟安梓就凑了过来。
“嗯。”莫培栩随口应了一声。
“若若好像不开心。”
莫培栩身子微微一顿，转身出门。
孟安梓却拉住了他:“她在你房间里，等你一天了。”
莫培栩推开门:“若若，怎么不开心？”
苏颖若背对着他坐在床边，没有动作。
他就这样站在她身后，没有去拉她。
一阵沉默。
苏颖若突然转过头，眼眶红得不正常，一看就是哭过的，她一字一句道:“是不是你做的？”
“什么？”
苏颖若站起来，完全转过身。
他看见她怀里抱着那只金鱼缸，里面的小鱼已经翻了肚，它们的肚子大得不正常，水面还飘着许多的鱼食。
莫培栩眯起双眼，显得异常危险:“若若你是在质问我？”
他靠近她，伸手想抱抱她，却被她侧身躲了过去。
“是不是你？”她又问他。
“若若你是在为了不相干的事情责怪我？”
“它们怎么会是不相干的事情呢？”苏颖若梗着脖子辩驳。
他不在的时候，她的不开心，都是它们在分享着。
莫培栩听闻，猛地抓住苏颖若的双臂，迫使自己的语气温柔一些:“若若，你喜欢的话，我可以买很多给你的。”
“不一样的。”苏颖若摇头。
“有什么不一样的？”莫培栩突然提高了音量，苏颖若吓得一抖。
他趁机抢过鱼缸，面无表情地从窗户扔了下去。
苏颖若甚至来不及说“不要”，就听见玻璃落在地面支离破碎的声音。
“为什么？”她趴在窗边呢喃。
“若若，我给你买新的，比它们更漂亮好不好？”他俯身拥住她。
“不好。”苏颖若大吼，一下子推开他，眼泪突然滚落，“我不要，我不要。”
而她这一句“不好”，让莫培栩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他一把拉过她，将她重重地甩在床上，他压着她的双肩，让她起不了身。
“我问你，要还是不要？”言语冰凉。
她被他眼中的寒光吓住，可即使害怕，声音却依然清晰:“不要。”
“好。”莫培栩突然冷笑起来，“你要他的，不要我的……”
“如果没有我，你是不是就要选他了？”那天在医院里，谢钰彬的问话，他一刻都忘不了。
他的声音里透着悲凉，苏颖若听得心惊，张口想说“不是这样的”。
可是他的双手突然抚上了她的脖颈，双眼腥红，她颤着声音问他:“培栩哥哥，你要……”干什么？
剩余的话卡在喉咙里出不来，因为他的双手忽地用了力。
他看见她的双眼布满了惊恐，可是手上的力道却没有减小，他笑着:“若若，你为什么总是想着他，不能只念着我一个人吗？”
苏颖若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她想说“不是的”，可是只能艰难地吐出一个“不”字。
这听在莫培栩的耳朵里，便是她不愿意……
“为什么？我对你不好吗？”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的种种，他对她，的确算不得太好。
可是后来呢，他哪一刻不是捧在手上，含在嘴里，放在心上？
他出神地想着，可是手上动作的力气却不小，苏颖若涨红了脸，双手紧抓着他的手臂，却不能撼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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