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闲倒是没想到张璁这人,哪怕是入官场地位低下,甚至之前不过是个科举的滚刀肉,结果上位之后,手段狠辣,做事更是有进有退,也难怪被张居正如此推崇。
说起来,张居正,张璁,高拱三人也算是有某种微妙的相似之处,甚至张居正对张璁极为推崇,也是有迹可循。
陈闲也不得不感慨,若是遇上张居正,他恐怕还能通过一些手段周旋,但遇到张璁,当真只能从他的后辈着手。早十年铺垫一个大局便是了。
张居正本身就是规矩的遵守者,但同样的是,他也也是规则的破坏者,其本人有很多的问题,以至于,陈闲也能通过一些手段说上话。
包括他的弟子们都是如此,并非圣人也非完人,这也是因为整个张居正的体系本身就建立在一个较为歪曲的状态下,其世俗程度远超陈闲的考量。
而如今的张璁却是位于朝堂之上。
以清廉自居。
并且,他极为保守老派,相对而言,夏言便要弱上几分,即便如此,夏言也可称之为刚正不阿。
陈闲要在这件事上打上一个问号,毕竟夏言的情景要更为微妙几分。
他对上的是后世即刻被盖棺定论的大贪官,大奸臣严嵩。
这便是一个极好的靶子。他在这场大战之中败了,那也是名流千古,没有什么恶处。
“那既然少东家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再多言多语,惹人厌烦了。”
陈闲笑着说道:“那倒不是,只不过,张璁其人很是复杂,以我这点微末之技,和他对付,那便是与虎谋皮了,不必如此,而且有的人虽是不得了的奇才,但终究受困于种种麻烦,位置做不长久,
我也就此做个美梦,不算恶事。”
李老板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不知道如何是好。
陈闲不必多加解释,很多事情故弄玄虚的效果,反而更好,很多人便是信,便是认这一套。
“不过,你们白莲教到了现在,究竟何时起事,倒是一件让我很是好奇的事情。”
“这……”
陈闲其实此次来白莲教分舵也只是临时起意,甚至是有几分散心的成分,毕竟他不大乐意和这个控制欲望极为强烈,且和几大对手都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的组织有些关系。
不过,来都来了,白莲教在这个时期极为隐秘,也不见得对他会有什么动作,给他们打个预防针不是坏事。
“我知道你们有人早在做一个美梦了。”
“但我们不准备动手,毕竟我们在琼州的损失极为惨重,已经到了我等几乎不可承受的地步,这样的情况下,再行动手,恐怕……”
陈闲也知道他的意思。
实际上,他们也算是在琼山被陈闲和其余势力摆了一道,如今琼山还是一个纷乱之地,朝廷镇压有心无力,而他们也鞭长莫及,根本不知道其中发生的东西。
陈闲却是他们唯一知晓可能和此次冲突有关的角色。
但偏巧的是,陈闲的身份极为敏感。
若是在濠镜自立之前,陈闲尚且还能问询,到了现在他已经是可以与他们平起平坐的一方势力之主了。
濠镜虽小。
但也是独立的势力,他们自然不可呼来喝去。
“看来,这也不算坏事。”
陈闲坐了下来。
“你们也知道,如今朝野不稳,但大礼议之事立时也将结束,这件事不会无休无止的持续下去,张璁夏言等人的出现是一个信号,不同的声音,与站在皇帝身边的人已经开始涌动,而反对帝王的人恐怕难逃一难。
虽说,站在帝王身边是与整个文官集团不对付,后面自然会背上投机的骂名,但却是一种有效的处理眼下大难的途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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