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诗之前只顾着喜欢这匣子了,没能想到那么多。
听了袁氏所言,也觉有理。
她秀眉微皱,陷入疑惑,不自觉拿起点心咬了一口,忽的问道:
“母亲,大姐平日好像少有涂脂抹粉的时候,许是嫌麻烦?”
“她那里,有两个贴身丫鬟呢,哪里会麻烦。”袁氏说着,拿起了未做完的绣活,“既给了你,就收好用着吧。不过欠了的人情,可要记得还。”
“嗯!”沈锦诗抱着匣子用力点了头。
她以后一定要多对大姐笑!
“母亲,大姐好像不像三姐那般有小心思,还送了我好看的匣子,日后可不可以多和大姐玩?”
袁氏这女儿,向来不爱言语,除了自己以外也不怎么亲近别人。
难得见她喜欢一个人,袁氏正想答应,却还是叹了口气道:
“你若是喜欢大小姐,她找你来时你跟去就好,好生跟她相处。若是她有事,你能帮的时候不妨帮上一把。
但平时记得不要上杆子去找她。
咱在这府中本不易,能少些事就少些,到时等你及笄了,母亲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不叫你如此被憋在这深宅中。”
袁氏是典薄之女,从小受过一些礼仪,养成了温吞的性子。
入了府一直谨小慎微,多年后才生出沈锦诗这么一个姑娘,也叫她养成了和自己一样的性子。
她本就做了妾,知道其中艰辛。
她也不是那等势利之人,只盼望着儿女能过得好,哪怕嫁给平民人家做个正室也是好的。
攀上大小姐这条路子,或许能让她们母女在府中一时轻松。
可大小姐终究已经及笄两年有余,许是不出两年就要嫁走。
待到那时,这条路就难走了。
“好了,既然大小姐把这胭脂匣子送你了,日后就用上吧,不然放时日多了,可要生霉了。”袁氏叮嘱道。
沈锦诗嘴皮微撅,小声道:“嗯,女儿知道了……”
小院中再次恢复了安静。
这几日,沈蛰寒在教养嬷嬷的摧残下,感觉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疼的。
手掌更是被打肿了一圈。
反观沈馡,各项标准都做得得体到位,少有的几次失误还是在身体是在撑不住的时候,才犯了错。
大清早的,沈蛰寒正用着早膳,月牙站在桌边嘴巴一直不停地动了又停。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搞得沈蛰寒吃不下去了,将筷子一放问道:“说吧,有什么事想说?”
“奴婢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月牙眉头都快拧到一起去了,知道点小道消息还不能说出去,简直要憋死了。
沈蛰寒心中暗笑,面上一副云淡风轻,吐出一句:“那就憋着吧。”
说罢拿起勺子,继续吃了起来。
一旁的月牙都懵了,按常理说,小姐不是应该允了她讲吗,这次居然让自己憋着!好难受!
片刻后。
“小姐~”月牙忍不住了,趁着小杏不在屋里,声音软软地撒娇道。
沈蛰寒挑了挑眉,咬了一大口包子看向她,一副“趁我现在又起了兴趣,赶紧说”的眼神。。
月牙见状,这才笑嘻嘻地将手团在嘴边,俯到她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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