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将军之女即将要代父出征的消息,没出两个时辰,就在京城里不胫而走。
有站在街边议论的,也有跑去茶楼里喝茶嚼舌根的,甚至还有人以此为赌注,跑去了骰子阁下了几百两银子,赌南疆能否顺利平复。
沈蛰寒快马回到沈府的时候,大将军府外已经被清理干净,血迹都已经被洗掉,除了地面有些湿滑外,与平常无异。
只是不远处还有些百姓在围着,从人群缝隙间可见里面地上躺着一个身穿黄衣布衣男子,衣服灰扑扑的已是好久未洗过的样子,躺在地上,胸口没有一丝起伏。
有相识的百姓凑近了些,边看边道:“这不是黄三儿嘛?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不行了……”
“我刚刚还和他在奶茶摊子上说过两句话,一转眼,哎哟……”
“他家上有老下有小的,都指着他一个人呢,以后怕是不好过咯。”
“不好过又能咋?眼瞧着战事都要打过来了,咱们没准还不好过呢。不如趁这会儿还安生,多勒勒裤腰带,以防万一。”一妇人小声道。
“哎,好歹咱们是生在皇城边,你说南疆那边的人得多惨……我听说有的一家全没了,连几个月的娃子都没留下……”
众人议论开来,脸色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沈蛰寒刚进了伏雪院之时,沈英也踏进了沈府大门,左看看又看看,发现与平时没什么异常,捏紧的手才松开。
他正玩的时候,听新认识的好友说大伯府邸被御林军围封了,吓得赶紧往回跑,结果回来了什么事也没有。
“英儿?”
抽空出来想要打听自己儿子消息的陈氏,见沈英完完整整地回来,又喜又急,上前啪的一下拍打他的肩头。
“吓死娘了,你出去也不传个信儿回来,吓死娘了。”
“娘,怎么了?”
“刚刚府被围了,咱们都不能出入……你是怎么回来的?”
陈氏一惊,忽然想到外面一群的御林军可不是吃素的,自己的英儿怎么进来的?
难不成是有进无出……?
陈氏正乱想着,一边听到信的沈蛰寒走了过来,轻笑道:“二婶,皇上已经下旨解了咱府的限制,现在一切如常。眼下,只是不能离了京城而已。”
“这……当真?”陈氏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
这才过去不到一个时辰,旨意就变了?
沈蛰寒点头,“当真。圣旨或许稍后就到。”
沈英却是皱了皱眉,“怪不得听人说堂姐要代父出征,骰子阁都开了场子,赌你能不能顺利平复南疆而归,那难道是你去求了皇上?”
他上下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堂姐,心中一阵怀疑。
早知道他就去否局扔几个银子,铁定能赢。
“什么?蛰寒……你……你要上战场去?”
陈氏再次惊得瞪大眼,本就有些血丝的大眼珠快要掉出来了。
沈蛰寒眸子一凝,却又舒展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此事还望二婶不要在府里声张。”沈蛰寒看眼宁心院,问道:“祖母现在如何?”
“刚刚已经服下安神凝气丸,瞧着有些虚,已经睡下了。”
“那便好。这些日子还要托二婶帮忙照顾祖母了。若是祖母问起,就说是我求了御林军好几次,才得了机会,出府在寺小住几日,为祖母和爹爹、大哥祈福去罢了。”
陈氏一听,将要出口劝阻的话一噎。
这孩子竟是连理由都想好了……
“你一个女子,怎可去做这么玩命的事情,若是出了什么意外……”
“我若是不去,爹和大哥就算能活着回来,怕是也不保了。皇上若是真等不到爹回来,定下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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