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怔住了，最后苦笑了下，“相爷，我承认，我是恶毒，可是老夫人也好不到哪去，前些年相府总会无故有一两个丫鬟小厮失踪或被灌上盗窃以及伺候不力的罪名，相爷以为那些人都去了何处？”
毫无疑问的，自然是死了！
这是林霜的答案，更是白若庭此时心中的猜测。
白若庭沉默，确实这些事只要调查，他迟早都会知道真相，所以林霜没必要骗他，香茗更没理由骗他。
若真是老夫人，那她这个人该是有多可怕，心思该是有多歹毒才能对一个刚出生的孩子下杀手。
“父亲，既然知道了真相，母亲不能白死，哥哥的仇更不能不报。”白芷言提醒道，眼底有着寒芒闪过。
她内心是震撼的，同时也非常愤怒，愤怒到——想杀人。
她居然有个哥哥，这是她上辈子至死都不知道的，而且她的哥哥才来到这个世上便被那老毒妇给活活唔死了，此仇不共戴天。
白若庭反应过来以后，也是气红了眼，“对，那个老毒妇，绝不能让她轻易死了，我们要为你母亲哥哥报仇。”
……
白芷言与白若庭一前一后回到相府，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用过晚膳，白芷言难得的踏入了寿安院，美其名曰请安。
不过老夫人不信，白芷言自从庄子回来后何曾真正向她请过安，而且哪有人请安是晚上来的，不过样子还是要装的。
在看到白芷言后，老夫人脸上扯出一抹笑来，“言丫头，今儿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言下之意就是，这么久都不见人，这忽然来肯定不是好事。
“言儿想祖母了嘛……”想要你死。
白芷言眉眼带笑，已经接过了兰儿的活，亲自给老夫人捏肩。
俨然一副乖孙女的模样，做戏嘛，谁不会。
她力道有劲，揉捏得到位，老夫人嘴里不由发出一声舒服的闷哼。
“你这孩子真是的，许久未过来嘴儿怎么跟吃了蜜一样甜。”老夫人脸上笑着，心里已在腹诽，贱丫头，又想耍什么花样？
老夫人这边警惕，白芷言却是笑得一脸天真，“祖母有所不知，普大师今日来了金陵，言儿有幸见到，向他讨了会佛法，说来也是有缘，普大师便送了这玩意儿给言儿，这玩意儿我要来也没用，就琢磨着送给祖母，祖母平日念佛带着也是好的。”
说着，一旁的莲心已经将锦盒奉上。
白芷言打开锦盒，一串通体暗红的佛珠正躺在里面，她如遇珍宝般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拿出来，老夫人眼都亮了。
“祖母，这是罕见的菩提子所制，曾有护国寺前任方丈开过光，十分有灵性。”白芷言摆弄了一下，然后就递给老夫人。
在这相府中谁不知老夫人最信奉佛法，甚至到了一度痴迷的程度，否则白若庭也不会在府中建立佛堂。
对此，白芷言只想说一句“迷信……”。
“好，好孩子，这佛珠老身很喜欢。”也不去深究白芷言为何会无缘无故送自己东西都目的，老夫人已经爱不释手的抚摸起被自己捧在手心的佛珠。
白芷言嘴角微微勾起了个弧度，“祖母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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