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太抬举老夫了。”
“小侄实话实说,没有半点夸张。”
长孙乐说:“那冯氏已差管家万进,前来衙门打点,知县大人肯定也受了好处。俗语说,受人钱财,替人消灾。明日公堂,定判娄淑媛死罪无疑。”
“我妹是无辜的,从冯氏四处打点上看,足以证明冯氏作贼心虚,想嫁祸于人,置人于死地。”
长孙乐若有所思的说:“如今最好的办法,就是暗访冯氏谋杀亲夫的意图。找到了人证,人证物证俱在,王知县也无力回天。贤侄略懂几下功夫,可作速前往隆盛庄,及周边地区,进行明察暗访,寻找人证。老夫想办法拖延复审时间。”
“既然如此,小侄告辞。”
娄启明说罢,立起身来,一躬身,走出长孙府。一眨眼,消失得无踪无影。
娄启明来到隆盛庄,扮成仆人的模样,混进庄内。他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可疑的迹象。他走到一个地方,好像听到有女孩子在窃窃私语。
他好奇心起,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贴在门缝在偷听。
这两个女孩子不是别人,一个是冯氏的贴身丫头小蓝,另一个是卞氏的贴身丫头小紫。
主人进了衙门,两个丫头也乐得清闲,便凑到一块,聊天说笑,打发时间。
小蓝说:“你知道我家夫人和你家夫人的风流事吗?你天天跟着二夫人,不会一点察觉也没有吧!”
“我察觉到了,只是不想说。”
“察觉到什么?说来听听。”小蓝说。
“小蓝姐不会自己不知道,想套话我吧!”
“我会不知道?别忘了,我可是个鬼精灵。只不过知道自己是下人身份,不去过问主人的私事罢了。”
“那好,你来说说。”
“说就说,谁怕谁呀!反正主人又不在这里。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又没有第三者。”
“就是。我们只是说说而已,又不外传。”
小蓝看了看四周,好像怕有人听到,说:“我家夫人和你家夫人,都在偷汉子。”
小紫笑了笑,说:“我以为只有我知道,别人蒙在鼓里哩!原来,小蓝姐也知道了。”
“这个谭通,根本不是翠容夫人的表哥,而是另有其人。她们借着表亲关系,瞒人耳目。”
娄启明一听,暗暗吃惊,心想,原来谭通和卞氏不是表兄妹。难怪我问她谭通住哪里,卞氏支支吾吾,答不出来。且慢,再听听她们说什么。
“你知道谭通是谁吗?”小紫问。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庄外的野汉子,因为老爷经常不在家,大夫人和二夫人忍不住寂寞,从外面找来的。为了瞒人耳目,谎称是二夫人的表哥。他们三人,有时在大夫人房间,有时在二夫人房间,开联床会,寻欢作乐,多少逍遥。只苦了老爷,还要戴绿帽子。”
“我家夫人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只是当作不知道而已。”小紫说。
“这是人家的权利,我们做下人的管不着。今晚是当着没外人,我俩说说而已。”
“小蓝姐!你说老爷是谁毒死的?”
“除了大夫人,还有谁?”小蓝随口说。
“说说理由。”小紫似乎很感兴趣。
小蓝说:“那一天,大夫人差我到村头王婆家拿东西,我问拿什么东西,大夫人大声骂我,叫你去拿你就去拿,一个下人问那么多干什么?吓得我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真不知道什么东西吗?”
“我真不知道。从王婆家拿回来,是一小包东西,用纸包住,上面还贴了封条。我轻轻一捏,像是粉未状的东西。”
娄启明心想,这可能就是砒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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