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檀怔了怔，旋即，他眼中流露出一丝璀璨的光华，他扣住她的后脑，拼尽全力般地攫住她的双唇，生怕她会在下一秒就消失在自己眼前。
彼此的呼吸都逐渐变得炙热起来。
唇齿间有血液的咸腥味道。
他的鲜血融进她的身体里，像是不会消失的烙印，刻骨铭心。
今后，你的人和灵魂都为我所有。
不求长生，只愿共生。
……
夜乘风推了一下男人的身体，两人紧贴着的唇才就此分开。
“我曾对你说过，没有谁诞世下来就是无情之人。”
容檀的眸色有些深沉，他勾唇一笑，抬手将她脸上的血抹去。
夜乘风深深地看着他，转而，目光落在他肩上的一大片血迹。
他肩上的伤看起来很深，要及时处理才行。
掏出一堆临走前玖十九全送给她的小瓷瓶，夜乘风小心翼翼地扯开他的衣服，给他包扎。
容檀倒是难得做起了闲人，乖乖不乱动，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少女给他处理伤口。
“还疼么？”夜乘风撒下药粉，低声问了句。
容檀笑着摇摇头：“不疼。”
他早已经历过最疼的，这些小伤也不过如此。
“吃了。”夜乘风拿出金髓丹，递给他。
“你喂我吃，”尝到甜头了，他厚颜无耻地要求道，“用嘴巴喂更好。”
夜乘风：“……”
她一把将金髓丹塞入他嘴里，冷冷地剜了眼男人：“价值连城的金髓丹给你吃了，你还要求这么多。”
金髓丹入口即化，起效很快，容檀脸上稍稍恢复了点血色。
缠好绷带后，夜乘风抹了把额上的汗，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得到了些许的放松。
容檀也只是闭目休息了一会儿就扶着站起身了，“走，我们要继续找出路。”
他对夜乘风伸出了自己的手，夜乘风眸光微动，与他的手紧握在一起。
十指相扣，情定终生。
就在两人离开后没多久，一只手从断裂开的深渊之下伸了上来。
披头散发的女鬼紧紧地盯着夜乘风渐行渐远的身影，漆黑的眼中满是贪婪。
“我不会放你走的……死神……”
“我要成为你，一定！”
女鬼桀桀笑着，瞬间化为一道红光，追随而去——
*
生死镜外。
从符问尘跌落深渊下，到夜乘风和容檀一同离开，所有画面全都尽收眼底。
云拂瞪大眼睛，目中满是震撼。
那、那个女孩……不就是在风云大会上见过一面的夜乘风吗？！
“掌门，那女孩手里的确认是八方神器之一，血蚀针……”身侧的莲华宗弟子唯唯诺诺地说了一句，完全不敢看女人的脸色。
弟子的话把云拂从震惊中拉了回来，双眼危险地眯起：“南雁归躲到了魔界，在魔界与夜乘风相遇，最后把血蚀针转交给她……”
“南雁归……你怎么能……你怎么能！！！”
云拂姣好的面容在一瞬变得极为扭曲，不顾形象地吼叫出声：“我可是你最敬爱的师傅啊！我把我的一切都传授给你，你竟敢如此背叛我！”。
“夜乘风！我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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