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他要走的消息,谢乔二话没说追出庵门为他送行,这一去便是沙场从戎,刀剑无眼,前途莫测。
“齐鸿!”
“谢乔姑娘......”
“芳彤姑姑说,你要回益州了?”
“嗯。”
“连夜就走,这么急吗?”
“你这些天......还好吗?”
山路石阶映照着月辉清光,背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谢乔清楚地感受到一双炙热而深情的眼眸,盈盈流光,满是怜惜与隐忍。
这样的目光,她曾在好些人眼中见过,是丁捕头看向翠柳的时候,是双儿守望徐大人的时候,是先生对着梨花树怀思的时候......甚至是自己思念公子,对着镜子沉沦的时候。
名曰为,爱慕。
爱这种东西,说起来像是什么呢?
炉火熨烫的一杯烈酒,观之如水一般清透寡淡,饮下却灼人肺腑、热烈封喉,醉时暂且忘忧,醒后情更愁。
谢乔一时慌了神,两只手相互拨弄手指,侧脸闪避,“哎嘿,确实受了惊吓,也只是虚惊一场,你不必担心。”
“事故后你去了哪?”
“我去了土匪窝,你可不知道,我在那里儿可神气了,他们都尊我为仙子......”
齐鸿反手将她拥入怀中,深情道:“连日来你一点消息都没有,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现在的我没有能力为你做什么,可有朝一日我定为你遮风避雨。”
谢乔的脸伏在他的肩膀上,抬起一双清透的眼睛,远远望着夜空。月亮好大好大,触手可及,又无比遥远。
心跳没有加快,还好。
谢乔脑子里有些混乱,生出一种异样的情绪,不似以往厌恶之事,也不令人欢喜,负担、罪恶、又于心不忍。他的样子是那么的孤独脆弱,大致当下需要一个慰藉的怀抱吧。
她任由他这么抱着,实在没有勇气推开他,可是另一个身影在她脑海浮现。
那声“乔儿”言犹在耳,他们也曾在月下依偎,牵过的手从掌心传来的热度,那双无欲无求的眼睛何曾不孤独......
她轻轻推开齐鸿,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说道:“齐鸿......你不要......”
“不要劝我什么,我很清楚我喜欢你。”
“我......心已有所属。”
“不要相信他。”
“你没有见过他,他也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你竟这般信任他,也罢。那......我在你心里,又是怎样的?”
“你是我此生挚友,就像丹儿一样......”
“呵,只是朋友?我还以为或许可以不同。”
“你知道的,我没什么朋友,人嘛,越是没有什么越是珍惜......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失去......朋友。”
“哈哈哈,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得不到就翻脸,那绝不是我齐鸿的作风。”
“啊?你可吓了我一跳。”
“我可以等啊,等你被他伤的体无完肤,等你对他心灰意冷,看你到时候还有什么理由拒绝我。”
“你......这是何苦?”
“话别说得太早,你怎么确定一定能与他白头偕老?说不定最后还得嫁给我~”
谢乔皱着眉头没好气的说:“你这是在......诅咒?”
“喂,我好歹仪表堂堂,出趟门迷倒几个姑娘也不在话下,何需用这种手段来强迫你嫁我?忘了告诉你,托你的福,毅兄与徐姑娘已互明心意,等她再长一岁便登门提亲。”
“真的吗?”
“你高兴什么?难道是突然领悟到了我齐某人的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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