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市教基会常务副理事长办公室。
“谭会长，您的文件。”秘书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封好的文件袋。
“放在桌上吧。”谭正宏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手里的工作没有停。待秘书出门后，他迅速带上眼镜，一把将那份文件抓过来。
他知道有紧急的事情发生了，刚刚秘书敲门，是三下。
谭正宏飞快地将线拆开，打开文件袋，从里面倒出一个小小的U盘。他将U盘插到电脑上，点开里面的视频，果然是理事长办公室的监控录像。
他的表情变得越来越难看。还没看到一半，他一把抓起一旁的话筒，给常春拨去了电话：
“你知道你在搞什么吗？！你简直疯了，你不知道你这样搞，我们俩都要完么？”
“我当然知道啊。”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谭副会长果然是明白人，一眼就看出来我在做什么了。不错，鄙人是疯了，不过这火还暂时烧不到我那里去。谭副会长，不如我们打个赌，比比谁的胆子更大，如何？”
谭正宏“啪”的一声挂断电话，胸中燃起的是不尽的怒火。
他再次点开那个视频，却故意把声音调到静音，似乎这就没事了一样。可录像还没放完，他办公室里的电话又响了。
“喂，谁？”他不耐烦地接起。
“是我。”
当对面声音传来的一瞬间，谭正宏僵住了。
*
两天前，池书文亲自去了一趟基金会，直奔理事长室。钱清风笑着问他来干什么，他却来不及寒暄，直接将手中的信封甩到他桌上。
“老谭果然出事了。”池书文带着失望的语气说，“这是常春派人送来的，真实性有待考证。但无论如何，我希望你重视这件事。”
钱清风的脸色顿时阴了下去。他取出照片，端详一阵后，然后把电脑打开，点开一段视频，让他过来看。
那是当天的凌晨，理事长办公室里突然翻进来一个蒙面的人，那人手脚伶俐，在办公室里停留不到三秒，扔下一个信封便匆忙逃离。而后镜头跳到那天早上，钱清风一进办公室便看到那个信封，刚一抽出里面的东西，当即给秘书打电话，让他把谭正宏叫来。然后谭正宏进来了，他一看这场面，笑着说不必报警，说这摆明了是一出拙劣的栽赃。不如先查清那个人，然后把钱还回去就行，如果实在查不到，再从长计议也不迟。
“我没怀疑过你，你不用给我看这些。”池书文似乎还没意识到钱清风给他放这段视频的目的，急切地说：“我知道你是被栽赃的，可关键是谭正宏，你看看他那些记录……”
“我知道。”钱清风打断他，“我知道这是常春演给你看的一场戏。我放录像给你，是让你看谭正宏的反应。你看他第一眼看到信封上的字时，那愣了一秒的神情没有？还有后面，他笑着说不用报警，但我也没说非要报警啊。说实话，那些美金我也查过，全是假钞，就连这段监控，也未必没被动过手脚。——你懂吗？有些假的东西，假过头了，就成了真的了。”
“这个常春不是你的老对手么？怎么这时候却仁慈起来了？”池书文问道。
“呵，他是在拉拢我。”钱清风冷笑道：“他应该料得到你会来找我，因为没有我的帮助，你根本不可能查清楚谭正宏。谭正宏这次应该是触及了他的底线，那个优才计划，几百万的投资，说撤就撤，你说换你你能忍么？至于他自己的退路，他肯定是留好了的——何况他现在是在赌，赌我会站在他那一边。我上次去教育局开会时见过他，他跟我道喜，还说什么基金会早就该换主人了，理事会里有几个常委是他的朋友，只要我需要，他随时可以帮我打点。”
对于常春的城府之深，池书文还算第一次见。到这一刻，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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