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么垂头丧气的样子,郁卿心里也觉得刚刚的话好像有点过重了,所以这回稍微缓和了一点语气:“别气了,等你生辰的时候,我一定会送你更好的礼物,但是现在我得去更衣,你现在去前厅坐着,乖乖等着我好不好?”
“……好。”他嗫嚅道,可心底并不怎么甘心。
然而郁卿在更衣时,萧胤也赶了过来。
他还拿着那护腕,两兄弟目光一对视,彼此都藏掖着一丝凶狠。
虽然年龄相差几岁,处事方式与身份都有所不同,但是同为男人,很多事情都彼此互通,不言而喻。
譬如,他们都在用着自己的方式,想努力占据郁卿,连一丁点的好都不愿意对方抢夺到。
郁卿出来的时候,那一大一小两个皇子分坐在厅堂两侧,正齐齐地望向她。
可郁卿懒得再去应付他们,初.潮令她十分难受,之前骑马还不觉得,现在小腹却隐隐坠疼,腰也酸到很难完全直立起来。
她来到这具身体里后,似乎不知不觉地改变了很多事情。记忆里原主的初潮应该再往后推上好几个月,可能是她现在营养摄入得太多了,这才提前到来。
而她前阵子才落水,又打了一场激烈的马球,现在整个人通体寒凉,虚脱得很。
最终,她还是以身体不适为由,打发了那两个人。
萧胤倒是从妹妹那里听到了一点风声,过了半晌,很是贴心地让太医院送来了调经补血的药膳来,郁卿强打着精神吃了一点,与此同时还有专门从事这类的医女,给她施了艾灸,折腾了好一会儿,或许是因为她体质特殊吧,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
捱到傍晚,郁卿才送走了她们,脸色惨白地趴在床上,连晚饭都没有吃,就在疼痛中沉沉入眠。
她睡得很不安稳,也不知过了多久,隐隐感觉有人摸进了被窝里,将暖和的手掌放在了她的腰腹处,轻轻地摩挲。
郁卿想醒来的,可是眼睛仿佛被胶水黏住了一样,怎么都睁不开,而且身体也无法动弹。
“别怕,放松一点。”
仿佛是察觉到了她身体的僵直,那人柔声安慰着她,那男声清泠泠的,仿佛是在云端缓缓荡下来。
郁卿不由自主地,就将身体放松了下来,过了半晌,小腹上渐渐开始有了热感,而且源源不断的,似乎是从那个人的掌心中散发出的一样,腹上的痛感消了许多之后,渐渐的,她也就不那么排斥了。
然而过于松懈,云渡还是不太高兴。
“卿卿,你的防范意识,是不是太低了些?”黑暗中,他的声音渐渐低沉,想着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心里到底有点不太愉快。
所以他俯身,惩戒一般的,在少女的樱唇上咬了一下,轻轻的,没舍得用力。
究竟要到什么时候,她才只肯看着他一人呢?
云渡也知道,这事急不来的,不然也犯不着他每次都得像做贼一样,只能偷偷摸摸地来到她的寝居。
在楚宫的时光,于他来说是种煎熬,但对适应能力很强的郁卿来说,倒是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转眼间,就到了年底,她在这边已然逗留了将近十个月的时间。
期间,六殿下倒是过了一次生辰,郁卿心里内疚着上一次的不愉快,所以这回尤其上心,还特地提前了好几个月,混去宫中御绣房里偷师,最后自己亲手做成了一副护腕,上面还绣有两只不知道是虎还是猫的不明生物。
云渡收到礼物的时候,看着那蹩脚的针线,沉默了好半晌。
郁卿以为他并不喜欢,一时间有些赧然,刚准备收回,再送点别的东西的时候,云渡却一把将那护腕抢了回去,珍之重之地塞到自己怀里,笑眸里蕴着弯:“我很喜欢,谢谢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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